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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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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子,一个夭折,一个病逝,活到现在的就是大郎刘从德、二郎刘从义还有最小的五郎刘从广。

来者就是二郎刘从义,面沉似水,冷冷地道:“二哥儿?你这贱妾也配这般称呼我?五弟糊涂,想要宠妾灭妻,我早就不想由着他胡来了,没想到……还是晚了!晚了啊!”

胡娘子眼眶就红了,泣声道:“夫郎前日刚遇了不测,如今尸骨未寒,阁下做二哥的,就要欺压奴家这未亡人么?”

刘从义闻言直接朝着地上啐了一口:“还敢在此惺惺作态?把人带上来!”

两个婢女被带了过来,一个安然无恙,另一个浑身是伤,垂着头,都被打得快要晕厥了。

胡娘子先看向那个安然无恙的婢女,悠悠一叹:“锦娘,竟是你通风报信么?”

又看向那个被打得鼻青脸肿的,目露心疼,语气低沉下去:“芸儿无辜得很,只是亲近奴家些,你们何苦下这般毒手呢……”

刘从义理都不理,大喝道:“说,伱这偷人的贱妾,明明被关在屋内,来此作甚?”

胡娘子泪水涌出:“奴家从未偷人,只是那些下人嫉恨奴家得夫郎宠爱,搬弄是非……此来是为了祭拜夫郎!”

刘从义冷笑起来:“祭拜?呵!怕不是过来偷拿五弟的遗产,准备伺机逃走吧?”

胡娘子身子微微一晃,虽然还在哭泣,但声音已然不可遏止地颤了颤:“你血口喷人!”

“由不得你不承认!去,搜身!”

刘从义大手一挥,三名仆妇闪了出来,直接朝着胡娘子逼去,其他的下人也虎视眈眈。

胡娘子往后退了一步,但知道自己如果真的要跑,那下场估计就是当场被打得半死,眼中已经浮现出绝望,尤其是当一名仆妇的手伸向腰间的时候。

但那腰间的手仔细搜查后,却什么都没有摸到,然后是浑身上下,甚至连私密处都没有放过,最终三名仆妇退开,对着刘从义摇了摇头。

胡娘子知道腰间空空如也,刚刚取到的房契消失不见了,一下瘫倒在地,不知是喜是悲。

而刘从义则皱起眉头,几乎是脱口而出:“没有?不可能!爹爹当年被这小五灌了迷魂汤,把家中钱财都给了……”

话到一半,戛然而止,但意思已经露得差不多了。

当年刘美还活着的时候,最偏心小儿子,家中许多财产都偷偷给了刘从广,而作为刘从广的宠妾,在这个关头偷偷溜入死人的屋内,除了取那钱财外,还能做什么?真的祭拜么?他才不信!

刘从义大是不甘,但也知道仆妇搜成那般模样都没有,是真的没有,烦躁地摆了摆手:“将她重新关起来!这次一定要看牢喽,谁都不准接近!”

“是!”

仆妇上前,左右将胡娘子硬生生拽了起来,用的力气之大直接让抽泣变成惨叫,但显然也没人理会,拖着就走。

自始至终,没有人再往刘从广的屋子里,看上哪怕一眼……

片刻后,狄湘灵潇洒地从屋内走出,先是对这大族之争摇了摇头,然后拍了拍手中的五张房契,学着刚刚胡娘子的笑声:“嘻嘻!嘻嘻!”

笑完后,自己都觉得恶心,吐了吐舌头,身形一晃,消失无踪。

公孙策:我都急死了,你怎的还能稳坐钓鱼台?

“这些房契,盖上了府衙的赤契,却没有钱主的名字?”

狄进看到房契的第一眼,脸色就凝重起来。

历史上,房地产市场最活跃的时代,非两宋莫属,宋朝的官宦之家,富贵容易,败落也容易,田宅地产流转不定,所谓“千年田换八百主”“贫富无定势,田宅无定主”,说的就是此时的世情。

既如此,交易时所订立的契书,便是田宅产权的凭证,也是具有法律效力的文书,一旦发生产权纠纷,闹上衙门,官吏通常是按照契书作出仲裁,“交易有争,官府定夺,止凭契约”。

如此一来,自然要防伪。

在天圣年间,最正规的房契合同应该一式四份:一付钱主,一付业主,一纳商税院,一留本县。

即交易双方各执一份,一份留在商税院,作为缴纳田宅交易税的凭证,还有一份上交当地衙门,登记造册存档,是为砧基薄,今后若发生产权纠纷,只要调出砧基薄,便可判断争议产权的归属。

契书伪造不难,砧基薄保存在开封府衙的档室中,要造假就相对困难,属于多上了一层保险,让人安心。

当然在古代,规矩永远只是规矩,真正实施起来又是另一回事,小民即便完全按照上述流程走,也可能被吏胥趁机盘剥勒索,而真正的权贵富豪,地方大户,所拥有的田产宅院都不见得在衙门这里报备……

现在这些房契显然也没有严格按照律法来,空了钱主的名字,盖了开封府衙的赤契,随时能够过户,只需去衙门办理一下砧基薄,宅子的就顺理成章归到了名下。

“我看过了,这五套宅子的原业主根本不是刘美和刘从广,外人根本想不到这是刘家的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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