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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老爷(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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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困兽。

乖乖束手就擒吧。

温漾在沉初棠肿胀的脸上又留下一记响亮耳光,彻底摆脱了他的掌控。

沉初棠被扇到一边半晕不晕,败的一塌涂地。

稍缓片刻,温漾拖来那把沉初棠坐过的木椅,朝他一步一步走去,伴随着尖利刺耳的摩擦声戛然而止,她淡漠道:“行,如你所愿。”

另一间房内,裴白珠规规矩矩躺在床上,从白天等到黑夜都没能等来沉初棠。

他心中不免开始胡思乱想,想的不由全是温漾那个疯女人,回味起今天那疯女人面对沉初棠惊慌害怕的神色,估摸她也难逃沉初棠的魔爪。

裴白珠伸手拿起床头柜上的那只足以抵得上普通人半辈子收入的高奢表,开始细细打量,心情由愤恨转换成了得意。

他就知道,沉初棠还是在乎他的,怎么可能忽然对女人来了兴趣,他当真是脑子气糊涂了。

但他又矛盾地抱着几分侥幸,希望沉初棠今晚不会找他。

说到底要同这些金贵的少爷们上床,他就必须得像只没有底线的牲畜一样摇尾乞怜,无论他们对他作出怎样羞辱玩弄甚至近乎虐待的行为,他都得谄媚着一并承受,这无疑很残忍,他有时也会有心无力吃不消。

当然他通过摒弃了自尊,麻痹了自我所带来的是庞大的欲望正以最凶猛的速度被填满,就当他是自堕自贱,他也绝不后悔。

床头的暖灯斜斜映在表盘上,环绕表盘的钻石闪烁着梦幻的光斑。

裴白珠被晃得眯了眯眼,神情也有些飘飘然,恍惚中听到一声闷响,许是房间隔音太好,声音听起来很平淡,他猜想应当是哪个粗心的佣人不小心碰倒了什么东西。

但下一秒,又一道歇斯底里的怒吼钻入了他的耳朵。

这动静可谓比之前平淡的闷响激烈的太多,而且听起来貌似是沉初棠的声音。

难道是沉初棠在楼下正教训那个不长眼的佣人?

那他就更得乖顺安静地在这里等着沉初棠了,可不能撞枪口上。

裴白珠等啊等,渐渐支撑不住睡着了,之后自然也没有听见门外兵荒马乱的脚步声和救护车急促的鸣笛声。

熟悉的私人医院里,沉初棠经过一夜的救治,头部包扎得严严实实,活像个木乃伊,被医护人员推进了他的专属病房内。

沉庭兰因公事暂且脱不开身,得知新年将至出了这档子事,也很是头疼心惊,如果贸贸然传到对小孙子溺爱有加的沉老爷子那边,恐怕会闹的所有人都不好交代,于是他便决定先低调处理,只派了自己团队的一名金牌律师与这个胆大包天的罪魁祸首进行交涉。

医院过道,接手此事后做足准备的金牌律师注视着眼前蓬头跣足的女孩,面上无甚波澜,开门见山道:“沉小少爷颅脑外伤造成中度脑震荡,右肱骨处二级骨折,这些都是你一个人所致,还是有人协助?”

“全是我一个人干的。”温漾坐在长椅上,低垂着头,供认不讳。

律师动了动嘴角,诧异之余任维持着公事公办的作风,“医生告诉我,如果不是沉小少爷在危机关头用手臂挡住了那致命一击,现在活没活着可就难说了。”

“故意伤害和杀人未遂,这其中差距不是一星半点。”

温漾表面强作镇定,实则坐立难安。下身传来撕裂般的剧痛,黏稠的液体不断从腿间渗出,令她无比恶心。

她是想拿椅子把沉初棠的头砸个稀碎,却在极端情绪的驱使下忽略了自己糟糕的身体状况,她下半身像被巨型卡车碾了一遍疼的根本没办法快速行动,这才给了沉初棠阻挡的机会。

仅仅断了条胳膊,太可惜了。

见温漾态度没有一丝的悔过恐惧之意,律师俨乎其然道:“换句话说,就算你是个女孩子,沉家也绝不会善罢甘休。”

“随便他要杀要剐。”

温漾强忍不适应付道,律师语塞,觉着她已经到了无药可救的地步,“冒昧问一句,你是否具有心理或精神方面的疾病问题?”

“你骂谁神经病,是沉初棠这个畜生活该,只恨我没能打死——”温漾这次倒回的利落,颤音中带着昭然若揭的仇恨,这人又不会站在她这边,和他争论没什么用,只是话未说完,突然有人在她肩上狠抽了一棍。

她吃痛,抬眼看到一位道貌不凡、威严庄重,约莫七十多岁的老人。

“胡闹!”老人手持着一根同他身量一样苍拔挺直的筇竹杖,重重地往地上敲了敲,精明有神的一双眼在对上温漾的目光后却微微怔住了。

律师后背一紧,僵硬地朝老人走近两步,躬身问候道:“老…老爷。”

沉老爷不露痕迹地回过神,周身冒着一股子让人心生敬畏的气势,中气十足道:“你回去问问沉庭兰,觉得我人老无用了还是怎么的,平常小事我装聋作哑不愿意去管,可现在我宝贝孙子半条命都快没了竟还想瞒着我,沉家当真换成他作主了不成?!”

“…是…是。”

待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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